龙洺是龙家窑的窑主,所以站在队伍前列,景云则跟着其他徒弟站在后排,千人齐聚的大场面,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景云问一旁的郝一百:“这次一共要烧多少物件啊?”祭窑仪式后,自然是点火烧窑,她目测这座长窑比景家祖山上那座更大、更长。
郝一百竖起一只手掌,“五千件!每家都做了百来件,放在一起烧。”
“那不得烧一万斤木柴啊。”景凿墙心疼地算起成本来。
“听说不用。”苏木接过话来,“凉师姐又改良了结构,可以省一半燃料。不过瓷艺协会也通知了,这次烧长窑,一是为了实验修窑结果,二是为了宣传非遗技艺,以后只作为遗址保存,不会经常使用。”
景云踮起脚尖朝人群外圈看去,“难怪呢,我说瓷艺大会还没开始,怎么就来了这么多媒体记者……”
“鹿萱那丫头哪能放过这些机会啊。”魏师傅叼着烟道,“这不是看咱们龙家窑步入正轨了吗?上个月就来要今年的捐款了。”
一股巨大的压力向景凿墙袭来,看来她要加快速度,赶紧完成非遗数字平台剩下的工作,否则等她重回天泉镇时,景凿墙的称号就要变成鹿凿墙了。
长窑的窑头旁,身为把桩师傅的宋凉月将第一根点燃的木柴投进火膛,紧接着,窑床两侧数十位烧瓷师傅纷纷将柴火投入每一个投柴口,火苗自下至上、层层蔓延,顷刻间,火光大亮,由山腰一直烧至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