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往常一样,娜蓉花早早起床,收拾停当,出了家门。她是个勤快闲不住的姑娘,她在挤牛奶时,发现花花乳牛很不安宁,东张西望,头转来转去,还不停地哞哞叫着,她使劲拉过来花花乳牛,把它拴牢,伸手去挤奶,它就踢跳后腿。娜蓉花觉得奇怪,这花花乳牛今天是怎么啦?娜蓉花停手观察,前后一看,发现原来是乳牛的儿子小牛犊不见了,赶快解开拴牛的绳子,花花乳牛急匆匆直奔前两天打仗的方向跑去,娜蓉花骑马跟在后面边追赶着边吆喝着:“花花,慢点跑,等等我,那边不能去!”但花花乳牛并不听娜蓉花的召唤,一路小跑到前两天发生战斗的草坪,待看到它的儿子小牛犊时,才放慢了脚步,小牛犊旁边还有几头牛,边摇着尾巴边吃着草。
娜蓉花走上前,看到花花乳牛和它的儿子脖颈相交,像似叙述寻找之情,哞!哞!娜蓉花想,一定是花花乳牛在教育它的儿子,不能跟着别家的牛额娘乱跑,跑丢了怎么办?额娘看不到你会焦心的。娜蓉花策马向前走了几步,到了沟沿,她无意地向下张望,忽然看到,横躺竖卧的尸体,或爬或仰在沟底草丛中,看到了吓人的一幕,她回身想躲开,拉上花花乳牛的拴绳返回,竟然看到躺在沟底草丛中的一个人手举起来了,随后又落下去了。啊!怎么还有一个活着的,是匪徒还是旗营兵?娜蓉花壮着胆仔细再一看,是穿着旗营衣服的兵,她不假思索地一步一步下到沟底,战战兢兢地将死人拉过去,下面人在微微动着,这样的场面,她从未见过,心里不由得又胆怯起来,但人还活着,不救怎么办?救,还是得救,而且是打叛匪的旗营兵,不能见死不救,她自己给自己壮着胆,他是活人,不要怕,从服装上看还是当官的。娜蓉花一鼓劲快速将他拖起,拼死拼活地一段路一段路把他拉上沟沿,然后,让花花乳牛驮着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