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以这种方式。”
青年的眼圈有些红。
他想到了义父在街头卖字画时遭受的种种白眼与羞辱,也想到了这些年为着一个目标地埋头苦读。
委屈吗?
愤怒吗?
不甘吗?
是,他委屈,他愤怒,他不甘。
可是,再委屈,再愤怒,再不甘又能怎么样?
不认他们吗?
不,他做不到。
义父说过,生而为人,有所为,有所不为。
更何况,他们走上这条路,还是为他。
陈安宁本就不会安慰人,而且由于忙得脚不沾地,对他也没有多少了解,就更不会安慰了。就这么安静地坐了半盏茶后,才问:“给你义父去过信了吗?”
青年摇头。
他不知道要怎么说他的遭遇。
更不知道要怎么介绍他爹娘的情况。
毕竟,他义父是个宁愿饿死也不会去拿旁人一分一毫的人。
“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陈安宁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