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快?”
金学曾挤了挤眼睛,笑道:“我有奇方。不知从哪本闲书上看到一则故事,说的是一个人若遭蜂蛰,就赶紧找来蚯蚓粪,用井水调和敷到被蛰之处,一敷就好,我就试着办理。”周显谟道:“闲书上的记载大多荒诞不经,你怎地相信这个?”金学曾摸了摸脸颊说:“这回还真的不是骗人的。我敷上蚯蚓泥后,大约半日就好了。”
闲话扯过,周显谟让他看看首辅的回信。金学曾展信来读,上面写的是:
藩台陈公如晤:顷接学台金学曾急件,知公欲除书院弊蠢,力排异议而将何心隐逮捕归案。此举振纪纲以正风俗,实有利于社稷。
讲学之风,诚为可厌。夫昔之为同志者,不谷亦尝周旋其间,听其议论,窥其微处,则皆以聚党沽誉。所称道德之说,大都虚而无当。而其徒侣众盛,大者摇撼朝廷,爽乱名实;小者匿蔽丑秽,趋利逃名。嘉隆之间,深被其祸。
我朝以来,讲学之风湖广尤烈。叹我桑梓读书之人,深受其害。公以雷霆手段,先于湖广禁毁书院,功莫大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