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听白玉堂讲了一些谭庸的厉害手段,很怕白弘敬得罪了谭庸会没好下场,便匆匆地挽着白语晖的手,去看情况。
一行人迈出白府大门,只见白弘敬一手叉腰,一手撩着官轿的侧边帘子,争得面红耳赤。因官轿前面的帘子没打起来,她们猜测轿子里坐的是谭庸和宝姿。
“宝姿,我姐夫死了,我姐痛不欲生,你却偷偷地勾搭上了这个太监,你的心肝都被狗吃了?”白弘敬气得青筋暴怒。
这样往宝姿身上泼脏水,白语晖按捺不住,拽着白弘敬走到一旁,“弘敬,你别乱说话。宝姿不是你想的那样!”
“姐,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待宝姿亲如姐妹,人家可不那么想呢!”白弘敬恨铁不成钢地回道。
唐氏连连叹气,“你们姐弟俩为着不相干的人闹口角,又是何必呢?”
轿子里两个“不相干的人”坐不住了,谭庸先一步打起轿帘,一身朱红色的曳撒,让众人有片刻晃神——还以为大姑爷死而复生了!但她们细细打量,哪怕是一模一样的曳撒,谭庸没有徐怀策那样的个头,也没有那种浩然正气,好似锦袍加身也遮不住往外溢出来的鄙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