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黎换了个手势,让白鹿茗靠得更舒服些,“如今简王在民间的威望,可谓一落千丈,还有传言说,简王同王妃不合,安平侯府自身难保,等我们回去的时候,皇室之中,恐怕已经乱了套,没有人会仔细去想,当日毅然决然转身离去的晔王妃,为什么又重新回来了。”
北堂黎抚着她的发,习惯性地在她额畔落下一吻,“要是有人问,就说是我追的,回京都的路上,北堂黎沿着鹿溪,水里陆地都不曾放过,终于,十分狼狈地把晔王妃给寻回来了。”
白鹿茗挣扎着看他,“为什么就非得是狼狈呀?风风光光的,不行吗?”
北堂黎捏了捏她的下巴,眼中仍有那一日惊悚过后的后怕,“我越狼狈,你才会越风光,不是吗?”
毕竟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虽说极力掩藏了所谓的“真相”,可猜测的人仍是不少。
大到王室之中,小到夫妻之间,来来回回也就那些事儿。
虽然如今是真的清净了,可他也不喜欢街头巷尾的人对他的妻子评头论足。
更遑论,她为明嵬军,为了大褚,曾死过一回。
这些都是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的,他怎么会忍心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又过了几日,明嵬军终于在京都城外集结。
北堂黎却不着急着进城,而是在城外花了近半日,整肃军容,强调军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