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开房了吗？”
电话这头，男人的语气依旧不紧不慢。
“没有。”
犹豫片刻，女孩开了口。
“没有？”
“池煜太狡猾了，哪怕让我露宿街头也不给我找住处，估计也是怕被人抓到把柄。”
怕黄明山不信，赵海瑶的语气还蒙上了一层怨恨。
“池煜是个自命清高的人，怎么可能不帮你？”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对一切都了然于心，始终慢悠悠地引诱着女孩戳破她自己的谎言。
“池煜像匹狼，警惕性很高，我拍照的时候差点被他发现。”
女孩岔开话题，一下子想到刚才池煜看向她的眼神，差点就被他发现自己身上的微型摄像机。
电话那头陷入一片沉默，仔细听还有细细的笑声。
“照片我拍到了，你什么时候放了我妹妹。”
“你们马上就会见面了，一个小时后，城南仓库，一手交货一手交人。”
电话那头男人的语气里夹杂着阴冷的笑意，让人听了之后不寒而栗。
“好。”
挂断电话，女孩再次抬头看向天空，除了一望无际的黑暗，其他什么都没有。
赵海瑶低下头，兜里沉甸甸的纸币似乎让瘦小单薄的她有了几分重量，她想起了刚才池煜的举动。
始终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早就看透人间百态和社会冷暖，女孩知道池煜是怕她被欺负。
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点久违的温暖，她放弃了原本说好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