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亲切地接待了我,很快就去生茶炊。外公一如既往,带着嘲弄的口吻问:“赚了不少金银吧?”
“多少反正都是我自己的。”我在窗前坐了下来,得意地从口袋里取出一包烟,神气活现地抽了起来。
“好哇,”外公盯着我看,说,“原来如此。倒是抽起这鬼玩意儿了?是不是早了点?”
“有人还送我荷包哩。”我得意地说。
“荷包?”外公尖着嗓子问,“你这是在捉弄我吗?”
他奔到我跟前,伸出细而壮的手,绿色的眼睛炯炯有神。我跳了起来,脑袋顶了顶他的肚皮,老头儿被我顶得顿时跌倒在地,沉重的目光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惊讶地眨了眨眼睛,张大黑乎乎的嘴巴,然后心平气和地问我:“你倒是撞起自己的外公来了?撞起你妈的亲爹来了?”
“我让您揍够了。”我知道自己干了件可恶的事,嘟哝道。
外公干瘪,身小体轻,他从地板上站了起来,在我身旁坐了下来,一把夺过我的香烟,丢出了窗外,用吓人的声音说道:“你这野小子,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上帝绝不会宽恕的,一辈子都不会宽恕的?老婆子,”他转而对外婆说,“你看见了吧,他打起我来了?他,打了我!你问问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