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这几天不能做白事,却偏要反其道而行……念在之前的事上,朕并不追究。”温承晔闭了闭眼睛,抬眼时目光已然冷静,“登基之时朕虽然已经祭过韩王,但你如果实在想再找个人祭奠,朕可以把他再还给你,毕竟他是你的兄长,情义上也说得过去。但朕记得,赵云蔓在的时候,你与她关系并不怎么好。怎么如今,”温承晔顿了一顿,眼光直直地刺向在一旁垂着头的男人,“费尽心思地要将这女人运了过来,还这样大张旗鼓地做起丧殡的事?”
“民女之所以祭奠云蔓公主,只是因为与她经历相仿,实在是同情她的遭遇。你说她多可怜啊,明明是那个男人杀了她兄长,想要夺她兄长的位置,可这到头来,却把这些都算到了她的头上。不过托上天的福气,仔细想一想,我真的还比她好些,毕竟我现在还好胳膊好腿好嘴,还能说些话——可是这个倒霉蛋,”瞄了一眼旁边的牌位,她蹲下身,“大概死了还没觉悟呢。”
她顿了顿,又站起身,“因为觉得可怜,民女今日特地找了算命先生,他说这云蔓公主被人所害无依无靠十分可怜,因此死了阴气极重,如果不这样大兴丧事,怕她以后会找害她的人算帐的。”说到这里,鱼晚突然向前一步,微侧着头靠近温承晔,眨着眼笑道,“所以啊,我自己哭不出来,只能这样雇着人哭。我之前与她关系可不好,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我怕她找我算帐,让我日后不得安生又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