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叙述一篇长长的故事,温承晔的声音从容而又淡漠,“哦,朕记得了,后来便是朕的登基。登基大典之后,你偷的赵云蔓尸首,在长宁街口大摆丧事,送殡的花灯一直延伸到皇宫的路边,明摆着是给朕过不去。朕那次也是输了,如你所愿,终是出宫见你一次。可以说,那事情是个转折点,你知道了朕的软肋,以后步步相逼,事事都咄咄逼人。以至于后来的封王,你明知道与朕的关系,却仍巧用流言大做生意;明知道我朝律例,却拉拢朝员与你一起经商;申鱼晚啊,你说朕说得对不对?你用了你的机灵冒险,处处与朕做对,仿佛俩孩子因为一个玩具打架,他偷了你的东西,即使今后实力悬殊,可你也要想方设法让他不痛快。”
听到这里,鱼晚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故事,一声轻笑,“皇上分析得都对,我就是一被宠坏的孩子。我就是看您不舒服,所以才处心积虑地让您也跟着不畅快。可明知道我这样的心思,您又干吗要这样配合我,让我得逞呢?以您之力,早早杀了我,不更加清净?”
他看她一眼,语气没有任何变化,“朕说过,朕不会杀你。可是申鱼晚,你也要一样。”他的目光轻轻划过那碗黑黢黢的药汁,“自残你已经做过一次,下毒自尽这样的事便千万不要再玩。用伤害自己来报复别人,那是傻子才会干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