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垢白了赵昊一眼,旋即把宁婉梨拉到了一边,随手还捏碎了一张屏蔽声音的符纸。
宁婉梨有些惊奇:“爹,你这是……”
宁无垢苍老的脸上神情有些古古怪怪的,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婉梨,若有一日你真能登上帝位,你的人生当中便在只有家国利益。到时不论是娶皇夫还是养面首,都难有感情在内。倒不如趁着……”
宁婉梨懵了:“爹,你说这种话做什么?”
她也没想到,宁无垢苦大仇深了一辈子,竟然也会说出这种话。
宁无垢倒也没觉得这种话题不对劲,倒是一脸愁容地挠了挠头:“爹都是行将就木的人了,很多事情比你看得通透。回想起来,人就是应当及时行乐,你这一辈子过得,实在太苦了!
论心论手段,你都比我这个当爹的狠。不过毕竟是个小姑娘家,爹看得出来你最开心的时候,还是小时候缝喜被幻想着嫁人的时候。
爹不想哪天你老死在龙椅上的时候,回想起一生,尽是些家事国事。人,总是要笑着走的。”
宁婉梨:“……”
不得不说,她被宁无垢说得有些抑郁。
宁无垢转头看了一眼:“对了,你缝的喜被呢?以前都是不离身的!”
“啊这这这……”
宁婉梨赶紧说道:“现在事情这么多,哪还有工夫想这些事情,早就压箱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