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瑜这时才知道,那酒驾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弟弟,倘若不是姜桓,今天的是否还能活着都存疑。而自己的亲生母亲,在这里哭诉她的小儿子可怜。她从未想过,不断拉低自己对人性看法的人竟是自己的母亲。
“你觉得他不该吗?”闵瑜抬头望着自己的母亲。
初燕激动得嘴唇都在颤抖:“他只是失恋受了刺激,他没有想伤害别人呀。你忘了吗,阿瑜。归意很善良的,那时候你刚回来。他一天姐姐长姐姐短的围着你……你怎么忍心看他坐牢,大牢里关的都是什么人呀,那都是穷凶极恶的罪犯。万一,你弟弟在里面受点什么刺激,一辈子都完了呀……”
初燕的话还没说完,闵建华也来了,他气喘吁吁,满脸恐慌。往日里的儒雅和风度翩翩全都不见了:“闵瑜你帮帮弟弟,你跟姜桓说说,让他撤销刑事诉讼。归意他还这么年轻,刑事诉讼对他来说太重了。他造成的一切损失,我们都愿意承担好不好?”
“如果今天他真的上路了,会死多少人你们想过吗!你们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人无辜死于酒驾?他们难道不是谁的父亲、母亲、儿子、女儿吗?他们难道不可怜吗?”闵瑜从没有什么时候像这样失望和难过。
“可是,这都是假设呀,这都还没发生是不是。”初燕扑进闵建华的怀里,声音里也带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