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里的男子眼底光芒忽明忽暗,良久才说:“每个人做事都有目的,反过来讲,某件事的出现多多少少体现做这件事人的内心所想。”
枯瘦男子想了想,冷然道:“说得对,但说了等于没说。”
“如何等于没说,小山,只是你还没有看透罢了。惨淡墙壁,洁白又被玷污的丝纱,裹住又被钉牢的尸体,如同一幕幕色彩浓艳,触目惊心的死亡之画。作画之人不光要让画作公布于众,更重要的是他只有展示了这幅死亡之画,他才能投入去完成下一幅。”
枯瘦男子心生恶寒:“你是说凶手还会继续杀人,这故弄玄虚的杀人场景是宣告这只是一个开始?”
男子从凳子上站起来,烛光投射入他漆黑瞳仁,仿佛燃起了两簇火苗。
“我希望是我想太多了,这只是凶手的即兴之作,是开始,也是结束。”
烛火一下子被拉得好长,又拽得好短,摇摇摆摆间,半敞开的门前人影晃动,一个灵活矮小的身影一跃而入,正落身在刚站起的男子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