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特意提早赶到学校,却没有见到豪猪。我眼睁睁地看着南瓜和汉文老师都陆陆续续地来到了办公室,最后教务主任也到了,却还是没有见他。我盯着他的办公桌瞧了一会儿,只有一根粉笔立在上面,一切看上去都那么平静。我原本的打算是一进休息室把钱还给他之后就立马离开,手上的一分五厘钱从家里到学校一直被我攥在手心里,跟我平时去澡堂一样。因为我的手特别爱出汗,这会儿钱在手里面都被浸湿了。这样子还给他总归不好,于是我把它摊在桌子上晾了晾,然后才又拿在手里。这时,红衣变态走过来跟我说话:
“昨天是我唐突了,没有给你造成困扰吧?”
“没什么,只是后来觉得肚子饿而已。”
然后红衣变态把手撑在豪猪的桌上,还把他那张秤盘一样的大脸凑了过来,马上就要贴到我的鼻尖上了,只听他压低声音对我说:
“昨天咱们在船上的谈话可是个秘密,你没跟别人说吧?”
他如此多心,也难怪他像女人一样。我的确还没有说,但也打算说了,这不手上正攥着跟人家算账的资本嘛。可现在红衣变态却不让我说,这可难办了。这个教务主任也真是的,他跟我讲的时候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却也给了我充分的暗示,而且现在还要求我别把这件事说出来,因为说出来会招来麻烦,他这种行为简直太不负责了,哪里有教务主任的样子。作为学校的教务主任,他应该等我们两个人打起来以后,堂堂正正地跟我站在一条线上,如此也算对得起他这身红衣服啊。于是,我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