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别看了。”碧萱拦下西洋镜,赔笑道,“上次姑娘说喜欢那才满月的小鹿,我才瞧见它醒了,咱们去看看可好不好?”
令仪放下西洋镜,只望着城门的方向出神,许久才转身朝石阶走去:“碧萱,我知道外面有事发生,府也里有事发生,别人不说,大约是我不需要知道,你不说,是不想我烦心吧。”
碧萱小心觑着令仪的神情,犹豫再三,到底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合府里的人也大约都知道了,头些日子,镶蓝旗一个步兵营和神机营进山剿匪,不想与红灯照的拳匪遭遇。博洛随军出征,中了积香堂的埋伏,好容易打退了匪众,生擒敌首,但博洛的甲胄被砍坏,从肩至手臂,一条半尺多长极深的刀伤,幸未伤及筋骨。
原本已凯旋而归,谁知博洛回城时不知为什么动了大气,命人砍了匪首的头悬在城门之上。来往百姓无不心惊,因此这些日子街面上连行人都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