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微挑眉峰,道:“她们都同你亲近,不曾对我透露半分。你还攒着什么稀奇东西,一并拿出来看看吧。”
素盈亲自回到丹茜宫取了信,拿给皇帝过目。
皇帝见一张纸被裁成三条,问:“为何裁开?”
“这封信控诉荣安公主的夫婿。”素盈说,“妾原本觉得,仅仅凭一个奴婢的话就怀疑一位驸马,未免荒唐,便剪坏了。后来驸马暴亡,又想着,何必大张旗鼓地追讨死者呢?于是,一直留到今日。”
皇帝将信拼在一起,默默地看过,又看另一封,叹道:“的确是素璃的笔迹。墨迹犹在,人已不知在碧落黄泉……你真是会藏东西,这般要紧的内容,从宣城送到宫里,不知转过几次手,你竟保到今日。”
皇帝收了两封信,道:“若是当真如信中所说,睿洵之死、素璃之死与宣城大火也有些蹊跷。可惜当日从宣城幸存的人,没有一个能说清。”
素盈提醒说:“我这里的宋女史倒是看见几眼,可是她跟我说,大约当时受惊过度,脑海中的画面忽远忽近,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也不敢妄言。李大人的夫人当日也有保护皇孙之功,同样是受惊过度,病了好些日子。”
皇帝无声地微笑一下:“李怀英是个赤诚效国的年轻人,勇气可嘉。你改日慰问她的夫人,也是应该的。”
素盈款款欠身道:“妾明日就召她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