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谢安忽然有些清醒,他使劲摇了摇头,开始沉思。
天子诏令刘懿平田,自己恰恰受命辽西,难道这两件事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谢安仿佛抓到了些什么!
“晚辈很好奇,太子的大师傅,未来的天子帝师,内有强势家族支撑、外有无数权贵支持,将来必定位极人臣。谢前辈,为何要来塞北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呢?纵然犯了事情,也不该背井离乡,流落到薄州这种贫瘠之地呀!”
谢安回头,笑了。
原来,其他人走后,在乔妙卿的帮助下,刘懿又悄悄地跑了回来,此刻,他很不自觉地坐在了谢安对面,满脸微笑。
谢安毕竟聪明绝顶,又是入境文人,对于刘懿的去而复返,毫不意外,从容答道,“我要能想明白,岂不早就回去了?”
“谢大人鸟中鹓鶵,岂会不知?晚辈醉成了这般模样,还要回来一探究竟,谢前辈,您就不能说句真话?”
刘懿那双无邪大眼,直勾勾地看着谢安,一声贱笑,嘻嘻哈哈,但双目神光充足,一看便知是机敏之人。
谢安用酒坛底儿捅了捅刘懿,眯眼道,“你这小子,无礼又无理,一场醉便可换一句真话?那真话岂不是太过廉价了?”
“看来还是没喝好谢大人啊!”刘懿鼓了鼓嘴,牢骚道,“不问了不问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北疆真好,没那么多纷扰和斡旋,看山是山,看水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