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坝之下,浑浊的河水早已淹没了镇水铜牛顶角,坝基之上的裂痕也不断地往外扩大,渗出的水流如注,若是雨水再如此丰沛下去,那便支撑不了几日了。
为了缩小受灾范围,减少损失,由敬王亲自监督水利,命上百号人冒雨急挖引水渠,敬王预想至少得把堤坝上游一半的洪水引入附近地势最低的朱家村,以减缓对河流下游人口密集的淮城的冲击,而朱家村里的农户,也已着人督促搬迁安置,一切都在敬王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连日来身为太常寺卿的陆肖贤同敬王分开两路,敬王带人治水,而他则是带人祭祀,龙吟坝的祭台亭里,亭柱的四面都挂上了明黄的绸布用以遮挡风雨,可贡桌上的香烛还是被透进来的风及水汽吹得忽明忽灭,祭祀宰杀的牲畜堆满了整个三足青铜鼎,可瞧着龙王的怒气似乎仍未平息,若是再这般下去,就该献祭童男童女了。
陆肖贤颇有些愁眉不展,他亦为人父母,到底不忍伤及无辜幼童,只能祈求雨水快些停歇,以避免更多的灾难和悲剧发生。
献祭
即便戴着箬笠穿着蓑衣,敬王和韩松还是在雨中淋得浑身湿透,天黑了便准备回淮城去歇息,陆肖贤及其他几位大人较他们要回去的早些,雨夜里就只剩下敬王他们这一队人马赶夜路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