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他喜欢清静,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这院子也是她特地为他安排的,所以她就算叫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听见。
更何况,今晚寨里的兄弟们都喝得醉熏熏的,谁会到这里来?
她刚想着用凳子砸破门,却听见“叭”地一声碎响。
她回头,瞧见满地的花瓶碎屑,他不知在何时爬下床,砸碎了花瓶,手中正捏着一块瓷片。
“你想干什么?”她吓得连忙冲过去,拍掉他手中的瓷片,“你怎么可以轻生?你怎么能这样?”
他蹙着眉,额上的汗在不停地流着。
他砸碎花瓶,是想用瓷片割开自己的皮肤,让疼痛减轻体力药力的作用。
她紧紧地抱着他,惊吓地又哭了起来:“你不要这样,你不这样,我不会让你死的!柯贤碧,你不会死的。求你不要这样……”
殊不知她这样抱着他,他会更加的痛苦。
她若远离他,他至少还可以强抑着,只是这样抱着他,他怕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
“没有解药,还有我,还有我,除了你我谁都不要。柯贤碧……”她主动脱去身上的衣服,捧住他泛红发汤的脸颊,将唇印上他的。
温热的唇瓣相触的那一瞬间,他躁动的内心得到了一丝安抚,无声的叹息自他的嘴角溢出。
难以言语的温情从嘴唇向心底慢慢蔓延,双手之下那一寸寸冰清玉洁的肌肤,让他整个人都随着心在一起颤抖。他明白,也许是因为药的原因,他才可以像眼下这样放纵,可以什么都不用顾忌的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