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回来之时,我见着了事情。”陈盛凑过头,神神秘秘开口。
“见着了事情?”徐牧怔了怔。
“对的,几十个骑马穿白袍的侠儿,绑了一个不知哪儿的府官,从我等面前跑过。”
“打了?”
“哪儿打,他们是侠儿,不乱打人,问了我几句话,便无事了。”
侠儿,用更清晰的话来说,便是那些劫富济贫的好汉,大抵会些武功。但凡乱世将至,这等模样的人,总不会缺,只会越来越多。
“还喊了诗文。”
“东家,那诗文我得想想……江山雾笼烟雨摇,十年一剑斩皇朝。”
“东家,这似是反诗啊。”
“确是。”
徐牧吸了口凉气,也怪不得这些侠儿,听说朝堂上有个宰辅奸相,误了不少国事。
总而言之,有压迫就会有反抗。
有人的地方,便会有江湖。
“莫管这些。”徐牧皱了皱眉,催促着陈盛去帮忙,尽快把粮食卸下,早些酿酒发酵。
这天下纷纷扰扰,他无力去阻,能做的,只有努力活下去,带着追随他的二十余个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