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之一听这个,连忙告状:“阿娘,杨七不乐意娶我,他前儿跟大李子嘀咕,我听见了。”
范婆顿时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忘记的一干二净,掐腰道:“他怎么说的?”
绘之也没撒谎,把杨七跟大李子的对话一学,气的范婆道:“这俩兔崽子,可见昨天白救了他们。正经该留下他们家的东西!叫他们知道咱们也不是好使唤的!”本想着庄里乡亲,不拿架子,谁知他们竟然还嫌弃上自身。
范公就道:“杨七说这话,到底还有点过日子的想头,知道要是娶了绘之,我们俩也是他的累赘,这也算是有自知之明了。对了,你也别太挑剔了!”把范婆的话又丢回给她。
范婆一噎,熊熊怒火还在燃烧,又絮叨绘之:“你也是,他们都那样说你了,你就该不去,活该那俩熊孩子掉坑里!你说他都说这些了,你还帮他,你是不是傻?!”
范公也道:“你娘说的对,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一边享受了人家的劳动成果,一边在背后说人家是非,这本来就不地道,更何况,范家二老目前看来,也用不着女婿养老。等真正老不动了,叫人伺候,估计也就一年半载的事。久病床前无孝子,亲生的尚且都如此,这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婿就更不敢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