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崇宁心里一阵厌恶,什么叫以为她会嫁给渠英?
那是一国太子,大邺什么都不说,巴巴地送一位公主过去,指明要换一头白鹿,至于联姻的事儿也是随口一提任由大梁拿主意,人家会把太子拎出来联姻用?
你是否太看得起自己了?
就按照当时的情况,大梁就算是不指婚,就这么把她放在大梁驿馆养着都无过。
“可惜了。”陈文景起身:“你还是去信,与大梁新帝解释一下这件事吧。”
解释什么?
崇宁看着他:“父皇,此事分明就是有人刻意编排无赖儿臣清誉的,只怕大梁新帝都不知道此事,这样的事去信解释,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将来儿臣回大梁了要如何自处?”
“是不是,你心里有数。”陈文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崇宁心里一凉,虽然早就对他不抱希望,但听他这么说还是难免难过。
在他眼里,自己就是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人吧。
晋陶公主已经出来了,站在内室门前问:“就在这里等一个时辰,就是为了问这种凭空污人清白的事?那大梁新帝的品性是四海皆知的端正,崇宁也是个极知礼数的孩子,你非要把这种脏水泼在他们身上才肯罢休不成?
而且,就如崇宁所说,凭着这些子虚乌有的事你就让她主动给大梁新帝写信解释,这算什么?欲擒故纵吗?你可想过她将来回去了如何自处?若是让凌王知晓了,她要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