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休妻来要挟她都无果,她执意要去,执意到替他写了休书。
谢云祈自认自己不是心狠之人,他气归气,却没把休书当真,何况他没亲笔没落款也做不得数。
直到她首战告捷,将这双护膝随捷报一同送回函都,他才真是火冒三丈。
她这算什么?明知他嫌她丢脸,还送北疆的狐狸皮给他,不是在向他示威?
礼尚往来,他便回赠了她一样东西,正是她亲手所写的休书,他已在上面落款加印。
“殿下。”常喜在外面轻敲了敲门。
“何事?”
“殿下让奴才打听的事有回信儿了,王公公说娘娘昨日没告殿下的状,不仅没告,娘娘还将过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说写休书的事不怪殿下,是她自己荒唐……”
谢云祈听着,手指不自觉地一松,那双护膝掉落在地。
他回过神就笑了,笑自己荒谬,那个女人从前他想甩都甩不掉,如今她走了,他应该高兴,只需高兴,还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