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林鱼白翻了翻口袋找出一块钱的零钱:“我在前面站牌那儿坐公交,下车后没两步就到家了。”
许厘安的父母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林鱼白远远的朝他们挥了挥手算作打招呼,然后推着许厘安叫她快走,同时自己小跑着去了站牌底下。
公交来的很快,因为是末班车的缘故,车上的乘客并不多,只零零散散坐了几个同样刚放学的学生,把额头抵在窗户上假眠。
林鱼白找了个空位坐下,没注意到在她身后,紧跟着又走上来了一个男人。
男人看起来实在有些落魄,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头发也好似从来没有修建过,一直垂到了肩头,低头时又恰好盖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只阴翳的眼睛。
她没有注意到男人自上车后就一直在盯着她看,又在被发现之前迅速移开了视线。
他就像一条在暗夜里狩猎的蛇,眼睛里闪着幽绿的光,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猎物。
原本正低着头回沉郁消息的林鱼白像是察觉到了这倒不怀好意的视线,突然抬起了头,然而空荡的车厢里一如寻常,打眼望过去根本寻不到任何异样。
林鱼白皱了皱眉,恰好此时车在她要下的站牌前停下,她随意从窗户里看过去,一眼就看见路灯下站着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