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烨微微闭了闭眼睛,把胸口的烦闷强行咽了下去,平心静气地看着她,“小涛,别闹了,好不好?我今天好累。”说完一弯腰抱起她,走近床,将她放平在床的右侧,紧接着将床头灯拧灭,跟着也上了床。
“你头发没干。”话一出口,陶涛气得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干没干关她什么事,冻着的人是他。
“不管了,明天要早起呢!”他喃喃地嗯了声,翻过身将手机调了下闹铃,然后就没了声音,不一会,象是睡沉了,呼吸很平缓很均匀。
虽然是一米八的床,很长很宽,可是季萌茵只准备了一床被子,稍微一动就会碰到对方的身子。陶涛最爱从后面抱着华烨睡,头贴着他宽阔的后背,手环住他的腰,脚盘在他修长的双腿间,象藤蔓缠绕着一棵树般。一开始华烨不习惯,说扼得他喘不过气,可每次一掰开她的手,过一会,她又缠上来了。渐渐地,他也就啥都不说,由着她缠着,睡得很香。
陶涛平躺着,一动不动,华烨身体的温热一波波地朝她袭来,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她将身子转了朝里,忍住靠向他的冲动。
习惯,有时真的是件令人无力的事。
隔壁的门开了,季萌茵可能是去洗手间,拖鞋走动的声音在黑夜里特别的大,乍然亮起的灯光从门缝里漏进来,陶涛可以清楚地看到墙纸的花纹。花纹太乱,看得她眼酸。她把身子翻过来,正对上华烨宽阔的后背。她无声地叹息,双手合抱在胸前,双脚蜷起,与他分开一点距离。季萌茵将灯熄了,一切恢复了安静,她强逼自己闭上了眼睛,无声地叹了声,心里面滑过一阵强烈的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