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抢先一步接茬道:“老太爷是真心实意的为我着想,断然不会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况且,按照大伯您的意愿,是让我去登门赔罪,如此换得与柳家修好,且不说柳家见我如今落魄,还会不会愿意让女儿跟着我,就说登门赔罪这件事,她柳月莹弃落魄的相公回了娘家,实乃被人戳脊梁骨的丑事,如果他柳家还有一点廉耻心的话,该当是向咱们陆家赔罪才对,怎的反倒要我去登门赔罪,祈求他柳家的原谅,真是荒唐。”
陆山无言以对,猛然一拂袖,不悦道:“你太固执了。”
陆沉笑道:“不是小侄固执,而是大伯您忧虑宗族心切,已然分辨不清是非了,况且这件事原本就是她柳月莹有错在先,若是柳家尊长还懂得羞耻的话,对咱们陆家觉得亏欠还来不及,又怎会因此迁怒疏远陆家。”
陆山去过多次京都,也不是没和陆沉这个二房晚辈打过交道,原以为陆沉满脑子浆糊,随便给灌点迷魂汤,定然便不知道东南西北,没想到思路竟是如此清晰,将老太爷搬出来都不管用,不由只觉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