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人上供了来讨他欢心的珍品,恐怕都足够用到他进棺材了。
时宜根据周景懿的相貌特点,继续认真地为她上妆,把自己眼底一丝燃着的兴味藏的很好。
要送……当然得送个大礼。
时刚月初,仅凭窗外的一钩新月几疏星,屋内的光线极暗。
送走了准备去和孟鸣柳商谈的周景懿,时宜立刻熄了灯,简单梳洗过后,安安静静平躺在床上。
昨晚几乎教了周景懿一夜的刺绣,今天白天又勤勤恳恳挖笋,她实在迫切地需要一场高质量的睡眠。
很宁静的夜,稀薄的月色透过窗棂,给地面覆一层似有若无的白霜,屋内除了时宜平稳低弱的呼吸声,再无他响。
已不能清楚是什么时候,门发出轻微却清晰的一声吱呀。
来人没有什么脚步声。
但在行走间,有类似柔软物在地上摩擦着拖行的声响。
低频的响动,传入耳廓,会激起微弱长久的涟漪,一圈圈叠荡着,将那种颤栗轻柔地推动着,传遍全身每个细胞。
而在这样的夜,则显得有令人头皮发麻的惊惧。
月色里,孟鸣柳的五指轻张,泛着有如珠玉的温和润泽。在下一秒,没有犹豫地覆上了时宜的脖颈。
他手指沁骨的冰冷,指下是女子最脆弱的脖颈,一段纤弱白皙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