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吧,不难也不容易。”才卖了三十秒的乖,徐嘉树就又恢复了赖皮的常态,他歪了歪头,两颗小虎牙对着余樱咧得都要着凉了,“反正再难也难不过追着余老师跑呀!”
“所以呢?”余樱问。
“所以,余樱——”徐嘉树认真地提了一口气,紧张又小心的样子在众多已经开始放松的考生家长中显得尤为不一样,“这是我第一次喊你全名,虽然有点奇怪,但我就是想跟你说,不管是刚满十八岁的我或者是以后二十八岁的我,抑或是八十八岁老到再也骑不动摩托的我……都觉得,喜欢你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想也不用想,这种喜欢,你能理解吗?”
余樱只笑,然后冲一脸严肃得仿佛在做思想报告的徐嘉树挥了挥手:“你下来一点。”
“嗯?”徐嘉树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太高了。”
“啊?”徐嘉树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下来一点,你太高了。”余樱好脾气地重复着,“我不想踮脚,太小女生了我自己都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