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笑了笑,没有立时搭话。事实上严嵩在听到毛善农入京的消息时,就已经料到可能是严州出事了,叫严世蕃出面先稳住他,让他安心,同时给鄢懋卿去了封书信,大意是让他牵制住海瑞,万不得已时,就把毛善农抛出去。
毛善农见他没有说话,心里发慌,“吾弟怎么了?”
“没什么。”严世蕃道,“你也不用自乱阵脚。鲁则仕不识抬举,把地契退给了你,可他到底还是要了你给他的女人,这不就是把柄吗?只要那女人还能听你的话,那么鲁则仕依然可以为你所用,明白了吗?至于那个当朝最风光的知县海瑞,完全没必要把他放在心里,他再怎么能折腾,也不过是一介知县罢了,你觉得他果真有斗天斗地的本事?鄢懋卿还在浙江呢,他会出手的。”
毛善农不知道严嵩已经做好了把他抛弃的准备,听了这些话,就像吃了定心丸,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连忙给严世蕃倒酒,感谢他的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