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绝对不可能!”莫婷语气坚定地回答,“豆月对你的真心,傻子都能看出来。她曾经对我说,你就是她的幸福。她是那么喜
欢你,她在用她的一切来喜欢你,甚至是她的生命。她宁愿待在你身边,也不愿跟她妈妈去美国治病。她就算可能会死掉,也
都要留下来,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你……”
走廊陡然静下来。
莫婷的肩膀被靳风修长的、骨节分明的双手紧紧地禁锢住,他脸上那样森寒的神色让她噤了声。
他盯着她的眼睛像冰冷的深潭。
“你……你刚刚说……她生病了?可能死掉?”他一个字一个字轻轻地说,却让她惊栗起来。
他那样地小心翼翼,
小心翼翼。
让莫婷看着心竟然也疼痛起来。
病房内。
微弱的灯光。
雪白的病床。
靳风如一座冰冷的雕像一动不动地坐在病床边。他似乎站在悬崖的边上,心里充斥着战栗和恐惧。
她苍白着脸。
紧闭着双眼。
漆黑的睫毛如心跳停止的蝴蝶的双翅。
胸膛竟似乎没有一丝的起伏。
靳风惊惧地抓住豆月虚弱无力的手腕,大拇指用力在脉搏的地方按下去。
突——
突——
微弱的跳动声终于把靳风眼前的黑暗驱散,他似乎从半空中回到地面,心渐渐安定下来。可是他依旧持久地坐在那里,安静地
坐在那里,良久地望着床上躺着的豆月出神。他墨黑的眼睛像一泓沉寂的潭水,没有丝毫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