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这番话的意图,皱起了眉头,一脸愁容。
“公爵?”她说,“确实是个相当诱人的目标,但要说起戒备森严来,除了保罗,没人比他受到更严密的保护。我呢?当然,我对他们而言也算是个大目标了,但他们肯定明白,贝尼·杰瑟里特不是好惹的。因此,他们找到了一个更好的目标,这个人的职责本身就形成了一个盲点。对他而言,猜忌就像呼吸一样自然。他的一生都是建立在含沙射影和秘密行动上。这人就是——”她突然伸出右手,指着他说:“你!”
哈瓦特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我没让你走,杜菲!”她大喝一声。
老门泰特几乎是跌回到椅子上的,他的身体不听使唤地立即服从了。
她微笑着,笑容却是冰冷冷的,毫无欢欣之意。
“不是想知道学校里真正教我们些什么吗?现在你总算是见识过了。”她说。
哈瓦特嗓子发干,想要咽口唾沫。她的命令充满帝王气势,强硬专横——发号施令时的语气和态度让他根本无法抗拒。他还没来得及想,身体已经服从了。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做出这种反应——无论是逻辑还是纯感性的愤怒……全都不起作用。要做到这一点,她必须掌握命令对象心中最薄弱敏感的要害,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这种对人的深度控制是哈瓦特做梦也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