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瞪了她一眼,说:“不,我不抽那玩意儿!”
王龙站在床边,他突然害怕起来,怕他的堂弟会把怒火朝他发泄,怕他说:“你对我母亲都干了些什么,她怎么会这样瘦弱,面色蜡黄,骨瘦如柴?”
因此,他急切地说:“尽管她一天的鸦片钱花不了多少,我们还是希望她少抽一点。但是她偏要抽那么多,在她这样的年纪,我们可不敢惹她生气。”
他一边说一边叹气,偷偷地看着他叔叔的儿子。但这人什么都不说,他只是看着他母亲变得怎样了。当她又倒身睡去的时候,他把他的枪当作手杖橐橐地走了出去。
在外边院子里那群懒懒散散的人当中,没有一个人比这位堂亲更使王龙和他的一家感到害怕。那些兵攀折花木,用大皮靴跺坏椅子;他们毁坏漂亮的金鱼池塘,使里面的鱼死去,翻着白肚皮漂浮在水上。
但是这位堂亲随意地跑进跑出,而且眼睛老盯着女人。王龙和他们的女人们面面相觑,因为不敢睡觉而弄得精疲力竭。杜鹃看到了这一切。她说:“现在只有一件事能做。他在这里的这段时间里,必须给他个丫头让他享乐,不然他就会找他不该找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