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颂侧头看了他一眼，他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裴颂不说话，唐震也不说话，只有车子奔跑起来带出的风声，那风扬起了唐震的发丝，他的目光在投射到远处。
幽远深邃里，是那些未曾抚平的心灵之伤。
他的唇微微有点泛白，脸色惨白得有些不带血色，就像是恐怖片里走出来的僵死脸。
裴颂稍稍扫了一眼，瞬间发现不对劲，顿时打了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
“唐先生！”
他叫了一声，唐震并未回头，就那样保持着侧头的姿势，看着窗外。
“唐震！”
裴颂大喊着抓住了他的脉搏，脉搏微弱，仿佛下一刻就跳不起来一般。
他又把手指按在他的颈动脉，叫道：“唐震，保持清醒，不准睡。你要睡了，老子就把你扔到臭水沟里，等你发臭发烂，惨不忍睹......”
唐震自是听到了他的话，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来，只是那笑容看起来极为瘆人，就像是一个人死之前最后的微笑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