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亲自动手?”
“我想看看鱼言士的表现。”
“她们表现怎么样?”
“很麻利。”
然而柯瑞诺之死给艾达荷平添了一份不真实感。夜幕下的塑石街道黑影重重,一个躺在自己血泊中的小矮胖子只是其中一层难以辨别的暗影而已。虚幻的场景。艾达荷还记得穆阿迪布的话:“思维强加给我们一个所谓‘真实’的框架。这个变幻莫测的框架往往与我们的感知相悖。”是什么样的真实在左右雷托皇帝?
艾达荷看了看赛欧娜,她背后是戈伊戈阿的青山和果园。“我们下去找住处吧。我还是喜欢单住。”
“鱼言士会把我们塞在一个房间里。”
“和她们住在一起?”
“不,只有我们两个。原因很简单。虫子想让我跟伟大的邓肯·艾达荷繁殖下一代。”
“我会自己挑人。”艾达荷吼道。
“我相信有一个鱼言士要中头彩了。”赛欧娜说完,转身走下山坡。
艾达荷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那具青春之躯如此轻盈,仿佛在风中摇曳的果树枝。
“我不是他的种男。”艾达荷自言自语,“这件事他必须搞清楚。”
24
每过去一天,你就变得越发不真实,同新一天的我相比较,你会更添一分怪异,更增一点差距。我是唯一的真实,而你有别于我,因此你正在丧失真实性。我的好奇心越大,我那些崇拜者的好奇心就越小。宗教会抑制好奇心。我替崇拜者包办了一些事。因此,当我最后甩手不干,把一切交还给民众的时候,他们会惊慌失措地发现自己在孤军奋战,从此样样都得自力更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