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好笑,忍不住反问道:“你觉得真正的朋友要分三六九等?以什么分?又该怎样对待?”
看着南宫钥冷冰冰的笑脸,觉得她意有所指,周朝脸色一暗:“你!”又生生忍下:“……现在越来越伶牙俐齿……”
南宫钥警惕道:“你是不是也逼问过另一个人,那个奴仆,他在哪里?”
“死了。”周朝冷冷地看着她:“那个人禁不住用刑,咬舌自尽了。”
她一时控制不住,扬起另一只手就要往他脸上扇,被周朝一把握住。现在好了,两只手都不能动了。心中替那位忠奴悲伤,眼神中也染上了一层忧伤。
周朝叹了一口气,声音也放低了下来:“在另一间屋子里,有醒转的迹象,但是意识还不清晰。”
大概没有想到他忍下她的讽刺,会说给自己听,南宫钥愣了好一会儿,才偏头看了看他,越发搞不明白这个人了。
周朝松开钳制住南宫钥的手,从腰间摸出一块白色玉佩,玉质晶莹剔透,中间有个“子”字。看了看,递给南宫钥。
她后退一步,揉着被握痛的手腕,警惕地看着他,不接,问道:“你抓我意欲为何?若是不为了南宫钰,我于你还有何价值?”
“你说……”周朝往前一步,被她眼中的警惕所伤:“寡人是为何……”
南宫钥不解:“什么?”
“十年前,邑城城效丛林之中,你给了一个困于陷井下受伤又饥饿的男孩食物,他离开时留下了这个。”说着,周朝再一次将玉佩递到她面前:“你明明都知道这件事,也明明知道那个人是寡人,为什么不来找寡人说清楚……寡人在南宫钰身上见到这个,寡人以为是她……才会有后来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