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想起被兆泰王毒害的那段时日,她有些后怕,若非萧渃医术精湛,她早已受那毒药所累,命不久矣。
姽婳宫因无人打扫,雪堆积得厚重。薛佩堂把在配殿煎的药护在袖袍下,端进正殿给阮凌锡服下。
进出殿庭时他鞋子灌了不少雪,他边倒雪,边小心翼翼瞧着喝汤药的阮凌锡。见他病色已好转,方小声道:“您和皇上好好的,怎么就成了如今的样子。她伤了您不说,今儿早还当着满朝文武官员的面,杖责了老爷五十大板子。”
阮凌锡喝药的动作慢了下来,开口却不理会薛佩堂的疑惑,“我让你去告知宇文大司空的事,你可告知他了?”
薛佩堂忙点头道:“老早以前就告知了,宇文大司空说府上不紧要的下人都遣散了,一切准备妥当,就等着您带宇文姑娘出皇城了。”他说着,为难地看向阮凌锡,“可是,公子,眼下皇上夜夜招宇文姑娘去勤政殿,咱们如何能迷晕她,偷偷运她出皇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