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孙不三依旧愤愤难平,陆沉一笑道:“咱们大齐所有军队中,敢在大纛上锈黑龙的,必是皇属亲军,连这那些城卫都瞧不出来,可见井底之蛙,不知深浅,孙大哥何必与这等小喽啰一般见识,自堕了身份。”
陆沉都这般劝导了,孙不三也不是耿耿于怀之人,当即哈哈笑道:“陆参军您说话就是好听,俺老孙这辈子没服过谁,但不知咋的,偏偏对您心悦诚服,您说啥老孙都他娘的爱听。”
他笑声爽朗,声音响亮,言辞又夹带着粗言秽语,顿时又引得行人一阵鄙夷。
按照定远侯老兄的记忆,老兄这辈子没出过乾雍城,最远也就是到城外青灵观和观里的女尼姑私会,更别说回过这距离京都颇为遥远的晏阳老家了。
陆沉寻思半晌,对孙不三道:“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兄弟们已是都劳累的很,先找间客栈住下来吧。”
孙不三一楞道:“不直接护送您回家吗?”
陆沉道:“太招摇了,我穿着这身盔甲,浑身还散着血腥味儿呢,如若就这般回去,哪里像是缓和关系的,怕是还以为我是回去兴师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