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棉签沾消毒水轻轻地擦在她的伤口上,抬头问她:“疼吗?”
从未有一个人这样悉心照顾她,连纪时天也没有。
6月8号,林喜儿高考。
前一晚,她打来电话问她:“念念,静微姐说你很久没去她那儿了呢。”
“最近都在忙学习,你也知道,我九月份要入学。”她没有和林喜儿说在餐厅遇见的事,怕她担心。
林喜儿松了口气:“没什么事就好,我高考一结束就去看你。”
“你好好休息。”纪念拒绝她。
高考绝对是件劳心劳力的事,以前班主任常说,千万人过独木桥,不死也要脱成皮,哪有轻轻松松的荣耀和成功。
为了不让林喜儿担心,翌日,纪念就去了沈静微的工作室。
工作室里,纪念照例去沙发上坐着,沈静微的工作桌对面有一张小躺椅,按说,那才是专门为来咨询治疗的人准备的,可纪念却有意要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沈静微倒了杯水端给她:“Able今天出院,所以我早上去了医院。”
“伤口都恢复好了吗?”纪念有些惊讶。
那晚缝伤口时,她就在一旁,他出血很多,用了许多块纱布,针线穿过皮肉,一针又一针,她都不敢看。
沈静微摇摇头:“还要几天才能拆线,但他执意要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