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花苑中的梅花开得很好,白如雪玉,粉红娇嫩,嫣红妩媚,迎风摇曳,分外美观。
凌寒独自开,暗香萦雪袖。
六哥与我在暖阁中品茗,忽然心血来潮,命人取来笔墨砚台,让我站在窗前,说为我画像。
不久,《凌寒图》便作好了。
寒梅横斜,嫣红点枝,一女俏立于树下,雪色轻裘掩身,微微抬颌望着那梅花。
那女子神色清傲,玉貌琼姿,冰雪风骨,与寒梅相得益彰。
六哥笔下的湮儿,不是我,是美化了的湮儿。
不过,我很喜欢,钦佩于他的画功。
冬季过尽,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别苑春意盎然,柳色翠绿,花色娇妍。
时常想起在汴京皇宫度过的快乐日子,想起父皇的宠爱,想起六哥的爱护,想起在汴京城游玩碰到的趣事儿,想起很多很多,好像回到了十四五岁的年纪,无忧无虑,任性骄纵。
无事可做,不是回忆着美好的事情,就是等着六哥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