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柜台就笼罩在一片恐怖的气氛中,尤其是下库的时候,每次都是胆战心惊的,办完事赶紧走人,生怕碰到那个死去的蒋立新。只有齐超例外,他依然会到大库里去休息。一天下午结完账后,我去大库送款,按公司规定到大库送款时必须两个人一起去,一般都是谷小霞和我一起去。我俩战战兢兢地来到大库里,想速战速决赶紧走。正好齐超也在里面,他看出来我和谷小霞都挺害怕的,就和我俩开了一个玩笑,趁谷小霞不备,齐超一把抢走她手里的大库门钥匙跑了出去,随后把我和谷小霞反锁在屋里。这样的恶作剧以前也有过,年轻人在一起打打闹闹也是正常的,但那次玩笑开得确实比较过火。更过分的是,齐超在外面还把屋里的灯给关掉了,随后他就跑了。
我们被反锁的那个屋子和大库门之间有一段长长的楼梯,而且大库里没有手机信号,我和谷小霞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咒骂齐超做得太过分了。
置身在一片黑暗之中,我俩什么都看不见,谷小霞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一只胳膊,浑身不住地颤抖着。我们俩挨得很近,甚至可以说是贴在一起,可以清楚地听到彼此都很急促的喘息声,我的上臂能明显地感觉到她胸前那两个凸起的“山峰”,透过“山峰”和双手,谷小霞把颤抖如导电般源源不断地传递给我。那一年我和她都只有22岁,正是热血沸腾的年龄。但在那一刻,任何和异性身体上的近距离接触都无法让我身体内的荷尔蒙产生一丁点的躁动。这并不是因为自己对谷小霞素无好感,而是因为——恐惧。没错,是恐惧。渐渐地,谷小霞身体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我知道这是因为我也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