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自有恶人磨,对着以夫为天又是妾室转正的冯氏来说,最可怕的不是云知欢也不是自家儿子,而是常年不苟言笑的相爷——白光耀。
今年已经六十高寿的白相爷,满头青丝早已化作霜白,就连胡须和浓眉都染上了银色。朝服穿在高瘦的身材上,似乎有些宽松。枯瘦的脸上布满了褶子,嘴角因为皮肤的松弛微微有些下垂着,唯有一双藏着精光的眼睛,让人无处遁形。
白相爷没开口,只是淡淡的扫了眼冯氏,背着手一言不发的朝着外院走去。
冯氏气得直哆嗦却不敢再多言一句,大太太谭氏看着吃瘪的冯氏和李氏,嘴角一勾,找了个身体不适的理由退了出去,临走前倒是拔下了头上的鎏金牡丹簪给了云知欢,没有多余的言语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就像是寻常一个长辈给小辈的贺礼一般。
谭氏出生梁国公府,是真正的名门贵女,要不是当年白锦堂使了手段,她如何会嫁给一个妾生子,也就是因为这样,她一向不待见冯氏和李氏,一年到头倒有大半年的时间是住在梁国公府的,白锦堂身边的妾室通房更是见都不见。
谭氏离开,白婉熙自然也就跟着离开了,剩下的都是些平日里给过云知欢不少苦头吃的人,一时间众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还是云知欢玉手一挥,领着丫头带着大笔赏赐离开,这些人才松了口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