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山哪里看不出他是在给他和阮顷盈腾地方,客套疏离道:“谢谢傅总。”
傅敬辰退了出去。
阮青山连带看阮顷盈的眸光里,除了担忧,还有深深的自责和心疼。
“是我连累了你。”
他怎么会想不过来。
嘉映的危机,他的病,心脏源。
单拎出来哪一项都不是一个20岁出头小姑娘独自一人能承受得住的。
何况还是接二连三,向她砸过去。
没有把她压垮已是万幸。
他哪里不知道她承受的压力。
他不敢问,他怕代价他还不起。
可就算再怕,今天也证实了他的猜想。
当傅敬辰出现在病房门口,压在他心里的所有疑问全部瞬间烟消云散。
他有太多亏欠,今天不是陈云来闹,他从来不知道她在阮家生活得这么艰辛。
阮顷盈轻笑,宽慰道:“爸,哪里话,你可是我爸。”
一句话,阮青山红了眼眶。
抬手擦泪,“是,我的女儿。”
阮顷盈走过去,握住他的手,“爸,别多想,先把病治好。”
阮青山泪眼婆娑,连着说了两个“好,好。”
半晌。
阮青山抬起头,唇瓣微启,“他,对你好吗?”
终于问出了埋在心里的话。
阮顷盈红了眼眶,这么久,终于有人问一句,她好不好。
她点头,“好,爸,他对我很好。”
哪怕得到她的肯定,阮青山脸上也未见半分高兴神情。
他轻叹了口气,“我曾以为莫以安会是个好归宿,没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