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坐吗?……是的,弗雷德里克·莱曼告诉过我,雷恩先生。莱曼说他不能接受祝贺,因为那理应属于您。您……您基于一系列事实所做的推理太精彩了,雷恩先生。精彩绝伦!”德威特眨了眨目光敏锐的眼睛。
“但那再明显不过了。”
“没那么明显,先生。”德威特高兴地叹了口气,“您不知道您能来我有多么荣幸。我知道您对这种事不感兴趣,也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
“不错,”雷恩笑着说,“但这毕竟不重要,德威特先生。你看,我来了……不过,我之所以来这里,恐怕并不完全是因为这场聚会大快人心,也不是因为你的热情邀请让我无法拒绝。”
德威特的脸上掠过一丝阴影,但转眼就消失了。
“你知道,我来这里,是因为我认为你也许有什么事——”雷恩的声音变得不像往常那样坚定了,“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德威特没有马上回答。他环顾四周,陶醉在欢声笑语中,陶醉在女儿柔美的倩影中,陶醉在房间另一头埃亨轻轻的笑声中。一个身穿晚礼服的侍从正在打开宴会厅的推拉门。
德威特转过身,慢慢抬起手,放在眼睛上。他按住眼皮,保持着思考和盘算的姿态:“我……呃,先生,您真是不可思议。”他睁开眼,直视着老演员那张严肃的脸,“我已决定信任您,雷恩先生。是的,这是唯一的办法。”他声如洪钟道,“我有……真的……我有事要告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