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问的话透露着古怪。
姐姐和郭成玉成亲有几年了,却并没有半点动静,要是放在旁人家长辈早就催了,不是催要孩子便是催纳妾延绵子嗣,可郭家人却无人催这个,这令曲时笙觉得奇怪。
“婆母毕竟上了年岁,有些事做起来不顺手。”
“那下头还有婢女丫鬟,怎么就用得着你一个儿媳妇了?”
曲时瑾似乎没想到妹妹就这么大大方方的问出来了,她顿了一顿,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毕竟这件事说出去实在不像话,没有哪个做公公的会让儿媳妇在榻前守着。
“姐姐要想明白,就算你嫁进了郭家,在郭家你也只是个外人,什么难事回来找我们商量一番总是好的,不能报喜不报忧。”曲时笙知道现在不该说这样的话,可她实在是怕姐姐受委屈,拉着曲时瑾的手说:“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姐夫对你很不好,你要自己留心着,别叫人欺负了去!”
这番话像是打开了曲时瑾封锁的心,她鼻子一酸,急忙松开妹妹的手,用帕子遮掩。
她成日住在郭家,郭家人对她如何,别人哪里有她清楚。
可那些难以启齿的话,她没办法说给还未出阁的妹妹听,更没办法说给身为男子的哥哥与父亲。
看望过曲傅林后,曲时瑾坐上了马车,靠在车壁轻闭着眼,眉头却是紧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