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蹋顿率领着步度根麾下的三万大军发起最后,也最为猛烈的进攻,而步度根的身边只剩下两千骑亲兵。右翼的拓拔熙仍然昏迷不醒,整个拓拔部一片愁云惨淡,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左翼慕容垂深受重伤,慕容恪看着自己的兄弟,并没有过多的关注战场,在他想来,汉人败局已定,毫无翻盘的希望,剩下的就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慕容部损失虽然惨重,但只要能在击破这股汉军之后,在河套大肆劫掠一番,完全能够弥补这次的损失。
鲜卑军的后阵则显得相对安静,铁木真的万余伤兵并未表现出太多的痛苦之色,他们只是静静地跨骑在马背上,神色间透露着莫名的冷峻,尤其是他们的首领铁木真,在看到步度根身边只剩下两千骑亲兵的时候,铁木真的眸子里不由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机。
杨业不知道,也没有心情去关心鲜卑人的勾心斗角,他只是不断催促着胯下的战马,苍茫的草原飞速向两边倒退,杨业手中的金刀越举越高,浓重的乌云骤然散去,一抹刺目的阳光照耀在杨业高举的金刀之上,折射出一阵炫目的光晕。
呆呆望着战场的鲜卑人终于发现了不断靠近的乌桓骑兵,但是如此近的距离,他们已经失去了逃跑的机会,而且步度根也根本不可能扔下自己麾下的三万铁骑独自逃命,所以,步度根咬紧牙关,联合慕容部和拓拔部仅存的骑兵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