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在笑,心却在往下沉。
因为她知道女人对女人,有时比男人更可怕。
她实在想不出花如玉会用什么法子来对付她们,她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就在这时,这个会走路的屋子忽然停了下来。
屋子终于不动了。
但外面却还是没有声音。
屋子里更闷,本来嵌在墙壁上的一盏灯,也突然熄灭。
四下忽然变得一片黑暗,连对面的人都看不见。
风四娘只觉得自己好像忽然到了一个不通风的坟墓里,闷得几乎已连气都透不过来。
她反而希望这屋子能再动一动了。
可是这要命的屋子,不该动的时候偏偏要动,该动的时候反而一动也不动。
风四娘忽然又笑了,别人连哭都哭不出的时候,她居然还能笑得出。
她笑着道:“现在我已看不见你了,你总可以松口气了吧!”
沈璧君不出声。
风四娘道:“你若是再这么样憋下去,说不定会憋出病来的。”
沈璧君还是不出声。
风四娘叹了口气,突听一个人吃吃地笑道:“这真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人家不急,你急什么?”
声音是从上面传下来的,声音传进来的时候,风也吹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