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地上俘虏一众闻听此言,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
一人躺在地上,朝天舒出一口气,说道:“是啊是啊,这卢老乌龟杀与不杀,早杀晚杀,倒也不打紧。不过在他人头落地之前,好歹也要让他交出解药,大伙儿几百条人命,可都系在他这脖子上啊。”
白若雪向那人扫了一眼,气冲冲提剑走过去,叱声道:“落到这生田地,你还想捡一条命下山么?”
那人全身动弹不得,唯有嘴能动,见白若雪手中的宝剑在火光照耀下,精光流溢,寒气四射,只消她提剑往身上轻轻一划,自己这条老命便算玩完。当下再不敢吭一声。
旁边一人却知事态紧迫,再也不能多所含糊,见白若雪花颜大怒,仍壮着胆子朝卢焯义骂道:“操你姓卢的十八代三十六代祖宗,大伙为你卖命,你这老杂种还拿毒箭在后面射老子们屁股,硬赶鸭子上架,说什么背水一战,战你奶个乌龟王八蛋!这样还不算,老贼嫌大伙饭菜不够味儿,又给咱们加上一点药末,叫做什么‘黑面两日归’。白姑娘您大发慈悲,在杀他之前,务须套问出这个‘黑面两日归’的解药所在。”
最后这句话放低了声调,缓和了语气,满脸哀恳地朝着白若雪说。
白若雪却不为所动,劈嘴骂道:“死到临头,哪有这许多废话!”抡起宝剑,作势要劈,却又忍了下来。
那人哪里再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