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灏却似乎还觉得她们“碍眼”,一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
这一下,她们两也走了,屋子里就只剩下我们三个。
我人还有些回不过神,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妙言。
我不是生病,但毕竟不是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熬夜也罢,上山下海也罢,只要没受伤,人都是精神抖擞的,可现在一夜不睡,就难受得像是掉了魂一样,看着他们做事,自己却要慢好几拍才能反应过来。
看来,熬夜是真的不行啊。
我对妙言说:“你怎么过来了?”
“娘,我……”
“妙言想见你,朕就带她过来了。”
他接过这个话,微笑着慢慢坐下来,看着妙言站在我身边,小心翼翼的样子,连呼吸都显得那么小心谨慎——想起昨天她被玉公公他们带着离开的时候,是刚刚从我的口中听到了过去的那些真相,也知道我曾经受过的那些苦楚,她显然是给吓着了,也怕我会再次陷入那样的境地里,甚至离开她。
所以,站在我身边的姿态,几乎是一种保护的样子。
我顿时觉得全身心都舒畅了起来。
是的,不管我过去经历过什么,受过多少苦,只要有一个人,对别人大喊“不要再伤害她”;只要有一个人,心疼我的伤痛;只要有一个人,愿意保护我,那么我的生命就不会枯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