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懿挑眉,“那是为何?”
“想当年啊!宣怀候坐拥千里之地,统领六军、带甲十万,麾下致物境界的将军便有三人,江锋与其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刘懿恭维道,“到最后,不还是败在了您的手里嘛!”
赵遥摇了摇头,深思绵长,“当年老夫白手起家,上无双亲、下无妻女,了无牵挂,一心助圣平乱,更期刀兵封侯。”
“那宣怀侯则不同喽!自从他被先帝从宣怀王削成宣怀候后,每每出行便拖家带口,扶老携幼,想裂土封王却前怕老虎后怕蛇,迟迟不决,起兵谋反本为秘事,却硬生生被宣怀侯搞得满城皆知。可笑!可悲!可怜呐!”
刘懿认真地道,“谋大事者,最忌讳瞻前顾后,强如百年前四世三公的袁绍袁本初,到最后也落得个兵败身亡的下场。”
赵遥洒然一笑,仰望茫茫星夜,悠然道,“当年,听闻宣怀候阴谋逆德,意图借国内空虚之机自立为王,就在他起兵前夜,老夫拉起宣斧门草兵百余人,趁夜翻入宣怀城,先捆了那宣怀县令,又缴了郡卫长的兵符,当即令郡兵们把守城门,不得任何人进出。老夫则带着百余名草兵,贯以为民请命、诛杀国贼的大旗,直叩宣怀侯府,叫嚣府门,捉拿元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