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时霄还未来得及开口回一句,儿子早就没了踪影。他摇了摇头丧着脸色对着夫人感叹;“儿大不中留啊…夫人,我瞧着时夏这架势,许是被哪家的姑娘勾了魂了。”
时夫人于府中梳的是坠马簪,松散又不失英气,此刻笑吟吟地同时霄一同看着时夏跑出去的身影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等时夏回来,咱们叫了他来细问问,许是一段佳人姻缘也说不准呢。”
顺手将鬓角的一缕随发别至耳后,她笑着将水瓢放在时霄手中:“去,前堂的花一株都不许漏下。”
往日于朝堂之上喝令三军的定北侯双手接下水瓢,仿佛是比过军令还重:“遵夫人令。”
快到上元灯会处,时夏突然停了脚步,低头整了整衣衫顶冠,吭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换成了慢悠悠的步子,端出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往灯会走去。小叶子在一旁看了自家公子的模样,禁不住无语问苍天,长乐城里最出名的戏子,许是也没有我家公子戏演得好吧…
简直浑然天成,人戏合一!
才刚刚走到街口,时夏的肩膀被人从身后一拍,他转过头去口中却突然被人塞了粒糖豆进来,晋齐落的声音在他脑后响起:“小公子可是在约会佳人?都说熬出来的头一粒糖最甜,在下守着糖瓜摊多时,好容易得了着第一粒糖豆给了小公子,不知小公子可愿意赏脸弃了佳人与我逛一逛灯会?”